胡适日记打牌,打牌,还是打牌

姜文在《邪不压正》中讲到:“正经人谁写日记呀?”,在那部电影中是颇具讽刺意味的,但在现实生活中很多正经人还真的写日记,诸如:季羡林,胡适等等。

胡适和季羡林相同,两人都是一个爱写日记的人。他在美国康奈尔大学读书的时候,日记简洁而令人难忘:下课了打牌、考完试了打牌、读完小说打牌、天热不能读书还是打牌。如果把那段时间的日记用一个词来描述,那就是“打牌”,但大家不要误会,胡适先生是在每天的学业任务完成后才打牌的,也许先生认为:学习?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嘛,还是打牌有趣。

那时候并没有微博,也没有朋友圈,文人们的闲思大约只可以记于日记本上。比如说这一段狎妓经历:年12月14日,授课结束后。“过桂梁家,桂梁令书赠妓联,以不善书辞焉。”

两天后,胡适与众友在雅叙园饮茶,并在许多人的怂恿下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次“叫局”。“余素不叫局,同席诸人乃怂恿仲实令以所叫伎曰赵春阁者转荐于余,此余叫局之第二次也。”看来胡适先生身边也有“损友”呀,被人一起哄就开始了第二次叫局了。

从日记来说,几个月后,胡老先生干这件事情早已驾轻就熟了。年3月某夜,倾盆大雨。胡适和一群好朋友在妓院饮酒,大醉后雇一辆黄包车回家。遇巡捕盘查,胡博士趁着酒劲,光着脚底板,用鞋醉打巡捕,然后被处罚5元。黄包车夫乘他醉酒,顺手牵羊,剥了他的衣服,偷了他的钱夹,把他扔在雨里了事。

假如放到时下,肯定是个大牌明星酒驾加嫖娼的大事件,至少能在新闻门户网的首页停留一星期,让买热搜、想上头条的小咖们郁积悲愤。以网民的绝学,5分钟能扒到伎家获得“实锤”,十分钟找出黄包车夫复原现场,黄包车夫保不齐还能在网络上出售名人二手服装。再然后可能就是一部分网民吹起冲锋号角声,集体强烈谴责胡适带坏青少年儿童,规定封杀之。

多亏互联网晚发明了数十年,胡适得以保留颜面,他在日记里经常往下半身招呼,梦遗和痔疮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年2月20日的日记写着:“连日似太忙碌,昨夜遗精,颇以为患。今日访Dr.Wright,询之,医云无害也。余因请其遍察脏腑,云皆如恒,心始释然。”

痔疮可折磨死胡适了,他不但常跟美国女朋友写信直接相告,在日记中也屡次谈及:年9月14日:“肛门之患处,前日破又出脓……我就用此药调茶油抹上去。之后作痒,我又调醋抹上去。口虽收了,今天他竟作脓了。肿的很大,坐时很有点痛苦,不知是否药的作用。”9月16日:“肛门脓肿今天破了,出脓血很多,颇觉轻松。我仍用洛声的药抹上去。与珮声下山。”

现如今的名人有几个敢这样暴露个人隐私?在日记出版发行前,胡适亲手删了10条左右,但上边这些,他都留下来了。就如同有人问季羡林需不需要删除日记里叫骂的部分,他老人家说:“我70年前不是圣人,现在也不是圣人。”

胡适在日记出版发行前大约也没有什么迟疑,“我生平不治资产,这一部日记将是我留给我的儿子们唯一的遗赠,当然是要在若干年后才能发表。”

现如今的人,没几个敢这般坦荡。一部分网民的口水确实能溺死人。不要说知名人士,就算是个平常人,朋友圈里吹个牛,吐个槽,动不动就“被发表”,一个不小心引燃社会舆论,随后被人肉,丢工作的丢工作,搬新家的搬新家。可以说,胡适先生真是胸怀坦荡,是真名士真风流。

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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