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的起因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7972360.html
4回归----我只在乎你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个月,工作忙忙碌碌,孩子的事家里的事也是忙忙碌碌,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以每月一张排班表为单位地飞逝而过,都来不及注意就撕下好几张排班表了。早班夜班轮班转,真的让人有点吃不消。唯一让人开心的是吴大侠的回归,那是一次突发机故,好端端的都快飞了,突然发现轮子不能正常起降了,有个小零件急需替换,但技术维修代理公司却没有配件,只能从总部下一个航班带过来,要延误十来个小时。几百号人要从登机口带出来注销边防手续,然后一一改签联程航班订座,这工作量,张潇丰焦躁地抚额。“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诶,吴大侠!”她和林女侠同声叫出来。“我回上海了,老家房子卖了,在这里付了个首付,买了一套小公寓,父母身体也恢复了,我把他们接来了方便照顾。在一个旅游公司干了几个月了,还是特别想念希瑞航,我能回来吗?”“太能了!娅妮和陆一结婚后半年前一起回家乡了,你走前招进来的刘娅妮记得吗?我这儿正缺人缺得快转不过来了,你回来我第一个赞成,现成的熟练工都不用培训的,我去和首代说,有戏!”“谢谢帮主,我现在可以先实习上岗吗?”“欢迎归位,吴大侠!”人员缺口就这样神奇地解决了,多一个人,大家轮班不用那么高的密度了,终于可以喘口气,细致周全的吴大侠是张潇丰办公室运转的一大帮手,他回来,她就轻松多了。这阵子的透支,真心有点累。这天晚上,张潇丰蜷在沙发上,毫无防备地,突然身下一热,又血崩了。这是她十几岁去北京夏令营回来落下的毛病,这么多年也没好,但最近一段时间遇到一个特别高明的中医林姐,通过她神奇的针灸艾炙治疗已经基本上控制住,最近几个月都非常正常了,这下毫无征兆地发作,实在很没有原因。同时,莫名其妙的,她开始流眼泪,是明明心里没有任何伤心事或触动的事,却突然泪闸失控的阵势。匆忙之间,她给一个同事打了一个电话,问对方有没有晚上换班的可能,同事欣然答应。挂了电话,她又想,如果今晚不上班休息,可以睡足八个小时,如果今晚夜班撑过去,凌晨回家睡觉,到下一个班头,就可以睡24个小时,而且白班比夜班要应对的杂事要多多了,以她现在的状态,她应付不来。所以挺过今晚的夜班就好。赶快又打电话给同事让他不要出门,张潇丰撑着去上完一个夜班,还好航班一切正常,也没有额外突发状况出现,天欲亮未亮之际,终于可以睡觉了。单身的生活这么多年,说坚强也坚强,说脆弱也脆弱。每个人都会希望有个人可以在身边说上几句话,哪怕只是随便抱怨两句,撒娇两句,而她习惯于在蜜圈级别里发两句唠叨,类似于自言自语。其实即便好朋友,大家也各自忙得未必有时间刷朋友圈的,尤其是这种随意的唠叨,谁有兴趣看,更多的像是写给自己或空气,让她觉得自己还不是那么孤单罢了。这晚,她写了:“邪门,怎么又崩了,还莫名其妙泪腺失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沙漏白色的阳光白色的轻轻的魅影没有风却虚弱地飘移蓝色的月光蓝色的沙漏之瓶静静地细数生命的声音玫瑰,牧童,黄金海岸的记忆白雪,冰泉,忘川之河的倒影曾美丽的归于凋谢曾火热的归于冰凌曾绚烂的归于平凡曾喧嚣的归于宁静即便是够不到的镜花水月摸不到的蔚蓝梦想到不了的远方的风景也不能让脚步变得重新有力滴血的玫瑰深夜里的一声叹息听上去好不甘心”是时候该休年假了,一连几班不正常航班,她和同事都是忙得人仰马翻,如今她已经觉得身心俱疲。一周前她已经向老板提出年假申请,同时申请合作公司的免票,但两边都至今消息杳然,不知道能不能成行。想带孩子去海边躺几天就好,哪里都不去,太累了,从里都外的。无力地躺在床上,她开始查看邮件,看看休假相关的回复有没有,结果发现老板的信,说这段时间他要去总部述职,张潇丰要休年假可以,但不能离开上海,万一有事可以随时加班备份。哎,没戏了,面朝大海……反正机票也没有批下来。一觉醒来,阳光照进飘窗,很温暖的感觉,伸了个懒腰,看见手机上久违的水木的留言:“你又不好了吗?什么情况?”“我也不明白,好一段没发作,照说治疗下一切都已在可控状态,这一下子一塌糊涂的,只能说邪了门了。现在正躺着呢,明天还要请假躺着,一起来就洪水爆发,上不了班。你呢?这么久没有消息,你一切都好吗?”“我不好,在老家,其实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呢,发汗高烧好几天了,头痛肚子也疼,身上还有几个脓肿出血的地方。”“医院去看过了吗?”“看过,吊了盐水,吃了退烧药,但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病,化验结果还要等。我想可能工作太累了,也许躺躺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傻啊,我是女人,女人出血,躺躺有可能好转,你的情况必须好好查查,躺着怎么行?温度多少?烧了几天?““39度8,三天吧。““你以为自己超人啊,成年人超过39度会烧坏脑子出人命的,医院来看,我有个很牛的高中同学做医生的,让他好好给你彻查一下,你那边小城市太偏了,医院医疗水平不够的,生命健康相关的,别犹豫,听我的,马上过来。““好,那我安排一下,明天就飞到上海。“找到高中的哥们,他一口就答应帮忙,好哥们就是大家平时各忙各的,关键时候该出手就出手,当年若不是他的建议,张潇丰的女儿都未必能生得下来。郑教授特别给力,发现病势来势汹汹,第一时间安排住院,当天就安排对水木进行了全身式检查,结果还要等,但水木的状态真的非常虚弱,脉搏虚弱,高烧不退,大量出汗……郑同学让张潇丰到办公室里,脸上一点轻松的表情都看不到,“你朋友的病太蹊跷了,看上去像毒血症,又比毒血症凶险,而且恶化的势头快得吓人,再不退烧估计就要昏迷了,而且肝肾都有衰竭的趋势,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细菌感染,但我们现在在做分析,最后结果出来才知道是什么细菌,如果是常见的沙门氏菌之类的还比较好办,就怕细菌种类稀有不明之类,就不好说了,我现在感觉不好,所以要和你先说一下,晚一点有定论再和他家人说。照这种趋势,近期有可能要进危重病房的。““发烧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吗?毒血症?怎么会得这个病啊?还要危重病房,太可怕了,郑大光,我求求你一定要救他啊,他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他如果有事,我也不活了,这两条人命我都交你手里了,你可要全力救他啊!““不论是谁,医者父母心都是要拼命救的,前几年我看过一些美国的医学杂志,还有一些研究文献,我有个怀疑,等检查报告出来再说吧。但我再尽力,医生也不是上帝,我怕最后让你失望,只能答应你,我会尽我个人的所有力量全力抢救他。“垂头丧气回到病房,水木还在强装精神,但脸色已经差得厉害了,张潇丰苦劝陪了一天的水木妈妈去旁边的小旅馆休息一下,换她来照顾一段时间。从小水木妈妈爸爸都认识张潇丰,也非常喜欢张潇丰,尤其是水木妈妈,让她觉得亲切地像自家亲人一样,她自己的妈妈几年前去世了,见到水木妈妈就有格外的贴近感,现在知道原来是血缘的本能。她力劝她,后面还有治疗,如果现在自己累倒了就没法照顾儿子了,哪怕去睡几个小时都好,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阿姨走后,他们彼此望着对方,不用任何语言,水木已经看出张潇丰心里的不安与担心。“我这次是不是很严重?丰儿,我这次的病来得太奇怪了,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也只能和你瞎说说了。”“别故说八道,有我在这里镇着,什么都伤害不了你的,别瞎说什么不好的预感。”“我是说真的,我在美国的一个办公室助理最近一段时间也离奇死亡了,也是毫无征兆,也不知道死于什么疾病。马航那件事之后几个月时间,我那么多FREECARE同事也是失联失踪,估计也是凶多吉少,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背后原因,但这一切不会都是巧合,这个迷局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想不明白。但我就是一直直觉不太对劲,所以这一段时间也尽量不联系你,怕万一给你带来什么不好的牵连。所以这次医院和我碰头,不让你去机场接我,谨慎点还是有必要的。我想我这次可能也是遭了什么人的暗算,所以我现在并不抱太大希望能顺利挨过去。那些工作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想,以前我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些芯片啊技术方案啊,现在想想如果没有命,一切也毫无意义。这些年你对我一直不离不弃的,我却误了你,怕是要下辈子才能偿还你了。”“不行,你要全部听我的,一定会把你治好的。这辈子欠我的,必须这辈子还,我要你活得比我久,哪怕久一天也行,最后的最后,我要你送我走,而不是让我再那么伤心一次,你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医生好好活着。”“好,我这条命就交给你手上,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一切拜托你就是了。我会尽力。”张潇丰明明好想哭,却不能在水木面前哭,只能尽量笑着握着他的手,好希望把自己的活力都输给他。吃晚饭的时候,阿姨从宾馆回来换张潇丰回家休息,张潇丰一站起身来就觉得天翻地覆的,赶紧去了厕所,还是裤子都脏了,还好外套长看不出来,但她懊恼地想,不知道病床椅子有没有被污。打了一个电话给林姐,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可以给她针灸。林姐问:“小丰啊,怎么了,这么急,是哪里不好吗?““是,这两天又崩了,前面睡了两天好一点,现在又不行了。““正好今晚没事,你过来吧。”林姐是张潇丰最近几个月才认识的神医,在她的针灸调理下,身体整体状况和一直治不好的血崩症都一直在好转,除了这次奇怪的发作。然而这次她的奇怪发作和水木的急病那么同步,倒是有点怪异,她一直觉得和水木之间有一种神奇的连接与感应,如果不是她生病发圈,水木那么闷的个性,病了会不会主动告诉她都不好说,从这个角度来说,还是感激这次莫名其妙的血崩,不然水木还傻乎乎躺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下针的时候,林姐问,你刚刚见过什么人吗?“是啊,刚刚去看一个好朋友。““你那个朋友病得很重是不是?”“林姐,你怎么知道的。”“我一直在给你调理身体,增加阳气,上次你的状况和今天大不一样,你应该是遇到很大的事情,身体波动很厉害,同时还沾染到很重的病气,我站在这里给你施针都能感受到,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那个朋友病气重得可能挺不过去的地步。”“林姐,那要怎么办?”她的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流,然后就把水木的病情告诉了林姐。林姐眉头紧皱,在思考着什么:“小丰,你让我想想,血毒症,其实我倒有个主意,我读过师傅的一本古书?太古神针?,里面有个疗法,但没有试过也没有把握,而且人命关天,现在中医一般注重调理,不掺和急救的事情,有事情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林姐,这个人我是宁可用自己性命交换的,对我很重要的人,你如果有办法,一定要救他。”“我就这么一句话,你那边西医先尽力去抢救治疗,如果他们说完全没有希望,到了让病人尽量拖时间的地步,如果病人和家属都愿意,肯签保证书的话,我救。”“林姐,你太好了,就算有一线希望也是要救他的。”“好,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要救他,你是真的要豁出半条命去的,没问题吗?”“没问题,别说半条命,整条命还给他我都愿意,大概是前世欠他的吧,他病倒了,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崩塌了,没有他,活下去都没有意义了。”“好,那你自己这两天先好好调整自己的身体,今天回去应该可以止住血崩了,今晚好好睡一觉,这些天再好好给自己加强营养补补血,我晚上好好研究一下那本医书再说。”
医院,停好车,还没有进大门就看见阿姨,一脸恍惚发木的表情,忙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问,“阿姨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啊?“小丰啊,怎么办?水木他进了ICU了......”说话间,眼睛都红了,抱住张潇丰的肩膀,落下无助的眼泪。“阿姨您别吓我,水木他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凌晨时候他痉挛昏迷,吓死了,所以被转进ICU抢救去了,医生说他现在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而迷糊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一年前水木他爸爸走了,现在水木又这样,眼看着不中用了啊,怎么办啊?”“阿姨您别急,我这就去问问郑教授什么情况。”张潇丰让阿姨在等候厅做好,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郑医生办公室跑,跑到五楼,眼冒金星差点软下地去。“郑大光,水木他到底怎么了?”,“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都是坏消息,一个是我们目前的治疗办法,根本遏制不住细菌扩张的速度,在ICU全力的抢救,也是让他暂时性从昏迷里醒过来,但只是时间问题,我救不了他。
第二个坏消息是实验室化验结果出来了,细菌种类无法定义,不是正常环境常见的细菌,更像是一种实验室专门培植出来的杀手性病毒,怎么说呢?我说以前看过一些国外的资料,有文献提到过类似的病菌,在短时间内毒化人体所有的血液,让脏器损坏而达到致人死地的目的,我的直觉,与其说你朋友是细菌感染,不如说最近他遭遇了某种生化武器。听他说前几天刚从美国飞回国内,有可能这种细菌的源头还是在国外的。”“你的意思是水木没救了吗?你说他的血被毒化了,那换血呢?大量地把全身的毒血换掉可以吗?”“即使采用全身换血,他身体里的病毒也会很快的速度毒化新换进去的血浆,再加上血液融合度和排异,不但不一定治得好他的病,还可能加速恶化病情。”“那现在的情况不是就等于.......”“是,潇丰,对不起,医生最无奈的事,就是很多时候对很多疾病状况也是无能为力。我知道你对我的拜托与信任,但这例病患,我们已经爱莫能助了,我唯一能做的是已经把他的血液模板留样分析了,也许可以查出到底是哪里来的什么细菌。这一例真的不是一般的疾病,太怪异了一点,更像是一场生化谋杀,而我,哎......”“大光,我明白了,那我们可不可以选择签字出院?”“啊?现在出院不是等于自杀吗?”“但在ICU也是拖延时间对不对呢?”“话是这么说,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病人死啊。他现在随时都会出问题啊。”“也许,你可以提供一路的护理和护送,我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也许还可以试试能不能救活他。”“这个情况下,要救活他恐怕也需要神仙了。”“嗯,不是神仙,是一位神医,既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姑且一搏吧,也许有奇迹。”“好,你考虑清楚,你安排好地方,我会负责让医生救护车一路护理好送过去的。还好目前能确定的是,这种细菌只对受体血液造成毒化感染,本身并不具有传染性,否则是不允许随便转出去的,你要告知你说的那个神医,对血液处理方面还是要慎重防范。”推门出来,张潇丰一股强憋着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一推门,差点一头撞到正在虚掩的门外的水木的妈妈,水木妈妈早已哭成一个泪人。“我都听见了,医生说的话,类似生化病毒感染,医院的知名教授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你想的是什么方案,再送去哪里治疗?”“是一位医学院毕业后专攻中医的神医,这些年为我调理,基本上治好了我长期困扰的病,我也看到过她治愈过很多别的患者,虽然水木这么凶险的病,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但昨天她通过我身上的气场就已经感知预测了八九不离十,她说有个古方疗法可以一试,我想这也许是一条生路,不妨一试。”“听医生的意思,在这边的抢救无异于等死,虽然我家水木一点也不相信中医,但如果这是最后的希望,我也不反对试试,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我去先联系一下那个神医,做一些必要安排,阿姨您先去吃个饭,我安排好了再来找您商量怎么做。”“嗯,好吧。”和林姐打了一个电话,林姐好像预料到她会打电话一样,从容地告诉她,第二天可以接过来,她需要做一些必要的安排,医院里的好友护士临时帮忙几天,虽然是中医的方式治疗,必要的西医手段和护理监测都是需要的,她马上着手准备人手和仪器。张潇丰再次走进郑教授办公室,问:“郑大光,我安排好了,明早出院行吗?”“好,我帮你安排。”“我现在可以见见他吗?”“应该可以,前面他刚苏醒过来,但不要和他说太多话,别让病人太激动。我带你去,你先去消个毒吧。”张潇丰换好隔离衣,轻轻走进重症监护室,几个护士忙碌地跑来跑去,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酒精味,心跳检测仪,血压仪等各种仪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各种颜色的指标数字不停变换跳动,看得人心惊胆战的。水木闭着眼睛仿佛在养神,一日不见,他的脸庞轮廓就消瘦憔悴了不少,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一只手在吊水,另一只搁在被子外,无力垂在床边,苍白瘦削,却是她所熟悉的手。张潇丰忍不住靠近去轻轻触摸他的手背,一颗眼泪也跟着滚落在他手上。水木睁开眼睛,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一边用力扭着脖子想挣脱呼吸罩的束缚,被张潇丰用另一只手制止了。“你别乱动,医生让你别用力气说话,你听我说,然后眨眼睛摇头回答我就好了,是的就眨一下眼,不行就摇头好吗?”水木望着她,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我想问你,我们换一个地方治好不好?我认识的一个很高明的中医愿意试试用古法救治你。我也知道你并不怎么相信中医,但现在与其在这里束手无策,我们去试一试好吗?这里郑教授说他没有办法,你体内的病毒特别凶悍,就像你自己上次说的,应该不是一般的病毒,所以这边没有办法遏制住细菌感染的势头。但你要答应我,我觉得有希望救活你,你也说过一切都听我的,到了林姐那边,无论怎样的治疗方法,你都要全力配合,而且用意志力顽强坚持下去,好不好?相信我,林姐真的很神的。”这次等了一会儿,他痛苦地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着重眨了眨眼睛。他用目光示意张潇丰把手掌展开,然后自己的手郑重地放进她手里。“我知道了,你的意思,你的命交给我了对不对?”眨眼。“你记住,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一体的,你如果放弃了,不活了,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所以你要配合林姐,为了我们两个人,你好了,等于我也好了。你记得吗?那天你出问题的时候,我也莫明奇妙就血崩了,所以救你也是救我,知道吗?我就是相信有些东西,你这个科学家可以不信,但相信我,听我的就好了。”又是重重的一下眨眼。“我要走了,下午来接你,你要努力知道吗?”张潇丰忍不住哭了,“我其实好想一直守着你,看着你,一步也不要离开,但我要赶紧交代安排好一切,林姐那边,家里的,机场的,然后会一直陪着你,和你一起和那些病毒斗。”他温柔而有力地抚摸她的手,再缠绵相握,似在安慰,似在传递他的无奈和温情,她离开病房的时候,看见他眼角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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